昨晚我迷失了方向。 从某饭店出来,几个人言犹未尽在门口聊了半天,然后红和珍骑车走了,我和芳跟飞天去坐车。飞天说车停的较远,还得走一截。 说着话就到了车跟前。 迷糊从这一刻开始。 车头朝南我当做朝北,以为接下来从西门口——玉峰山——虹通大道南——飞虹东街。 其实该是车从西环路南,左行飞虹西街,过转盘,东街止。 明明我都把楼下附近店面读出来了:蝎子尾巴长不了,却还不知身在何处。 下了车,我说醒醒再走,然后她们抛下我走了。 头脑飞快运转,其实早已停滞不转,命令自己快想:接下来往何处走? 蝎子店是我每天去公园必经之地,那么,它旁边该是公园了。那么顺此返回,就是吉利粥棚,大西洋保险公司,对对对,我起步开走。 遇到熟人,在遛孙子,她问我干嘛去? 我说我犯迷糊了,她就笑,笑的花枝乱颤。 别笑!真的。 停了一下她继续笑:那现在清楚了吗? 半清楚。 我弯腰撩逗孙子。都说有苗不愁长,才说你伺候月子,孩子竟会跑了! 可不是,一岁多了…… 这时候我已有几分清醒,顺利到家。 已不是第一次了! 有次黄昏,跟妹妹去她城市花园家里,去时从西门进的,天黑出来走的南门,当时不知道,觉得出门该是宽阔的虹通大道,怎么变成一排排门面,还有排山倒海的楼房,简直压抑的人喘不过气来。我急欲找人问问:是哪儿?我该往何处? 心里有一丝恐惧不安,极力镇静自己。 我在说服自己,这是南门,南门!然后我找熟悉的门店,突然就清醒过来。 前后不过半分钟的事,你会感觉很久很久,时间停滞了,世界也仿佛凝之不转。 有次在新天地那块,有个稍长的妇女,说她超市出来迷失了方向,问我回玉峰山该怎么走,坐几路公交? 她说怎么就迷糊了呢?我说没事,比你年轻的人偶尔也会。 多年前,在莲花市场,有个妇人说她从女儿家出来买蒜,怎么都找不到回去的路,她说她女儿家在体育场。 感觉好奇,说话条理清楚的人,怎么就找不到家了呢?这是传说中的“失忆”还是偶尔迷糊? 自然,我都把她们送到该去的地方。 若我迷糊,请别笑我!告诉我身在何方,走向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