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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庆明•书林蒙拾︱在爱里一切都得丰足

2020年09月16日 19:59:54 访问量:7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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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里一切都得丰足

——朱小蔓情感教育思想的本体论透视
李庆明


       朱小蔓的《情感教育论纲》,是一部从教育哲学视角阐释情感本体论的划时代著作,对于当下及未来的教育改革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中国教育报》今日专版发文纪念朱小蔓先生,摘要发表拙文《在爱里一切都得丰足》。


【写在前面的话】2020年8月10日下午2时50分,恩师朱小蔓走了!上个月9号从南通驱车去南京看望先生,她已经不能说话,也认不出我,唱她最喜爱的俄国歌曲,还是认不出,只是睁着眼睛看我……我感觉她情况不好,但还是没想到竟然走得这么快,至今仍然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

有幸结识朱先生三十多年来,朱先生对我可谓恩重如山!当年先生曾争取破格调我去南师大执教教育哲学,因我学历不够只能作罢。后来,她主编《中国教师新百科•小学教育卷》(中国大百科全书出版社出版),请我进入编委会,并把编写“小学儿童”、“小学教育研究”两部分词条20多万字的任务全部交由我一人完成,表达了对我这个当时只有大专学历的无名之辈极大信任和鼓励。再后来,我去崇明岛地处偏远的海门市海永乡做乡村教育实验,朱先生从南通海门的海太汽渡摆渡,冒着暴风雨专程来到海永乡中心小学为南通师范学校、李吉林情境教育研究所的这个实验基地揭牌,并主持我的课题开题,发表长篇精彩评说,充分肯定我的“乡村田园教育”试验。不久,她又把我借到中央教科所,并委派到中央教科所在全国的唯一附属学校——中央教科所南山附属学校出任校长,九年期间对我所做的“都市田园教育”以及相关的新学校文化、新公德启蒙、新课程实验、新队伍研训、新管理模式等方面的探索都给予了真诚呵护、悉心指导和鼎力扶持,频频来深圳南山为“央校”站台。总之,无论是儿童与教育理论研习,还是走出书斋,转身中小学一线的基础教育探索,我的漫漫教育人生路,都留下朱先生巨大的身影,尤其是她创立的独树一帜的情感教育,更是在我的教育探索中打下不可磨灭的烙印,成为和李吉林情境教育一样照亮我教育人生的灯塔!我虽然退休了,但还是多么希望继续得到她的引领和指导,可是先生却走了,我痛苦难当,并为没有完成她生前颇为期待的研究她教育思想的专著而追悔莫及!

哲人其萎,思想长存。本文是应《中国教育报》“理论周刊·教育科学”栏目主编杨桂青女士之约撰写,因篇幅限制摘要发表,本公众号恢复原貌,希望对诸位道友把握朱小蔓情感教育思想的深邃内涵有所帮助。

 

立秋日曾赋诗发出“惟祈故旧无多事,与我同销万古愁”的祝愿,但几天过后,却传来了恩师朱小蔓病逝的噩耗!继去年李吉林辞世之后,教育界又少了一位功勋卓著的大家,再也看不到她迷人而圣洁的笑容,听不到她激越而深邃的声音,我们的生活世界会平添多少空寂与落寞?!

我是朱小蔓执掌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所长时期的首批“访问学者”,但由于那时已经被她从南通师范借用并委派到深圳南山“央校”(即中央教科所南山附属学校)担任校长,及门受教的时间并不多,也许只能算一个“著录弟子”,但从教三十多年来,却与朱先生之间缔结了一种更特殊、更绵长也更值得荣耀和缅怀的师生感情,我一直把她视为自己心中乃至中国教育界的“智慧女神”。无论是研习儿童与教育理论,追随李吉林探索情境教育,还是走出书斋,投身崇明海永乡村教育,深圳南山“央校”新学校实验,直至退休前一发而不可遏制的一线基础教育探索,都始终得到朱先生的真诚呵护、悉心指导和鼎力支持,更重要的是,她创立的独树一帜的情感教育,已经在我的漫漫教育行走中打下不可磨灭的烙印,成为和李吉林情境教育一样照亮我教育人生的灯塔!


     朱小蔓请我加入《中国教师新百科·小学教育卷》一书编委会,并负责其中“小学儿童”和“小学教育研究”部分的编写。
     朱小蔓涉江而来,来到地处偏远、交通不便、经济薄弱的海永乡,支持我在这里开展的乡村田园教育实验。
       朱小蔓与李吉林两位教育大家莅临崇明岛,为江苏情境教育研究所海永乡村教育实验基地揭牌。
     参加我主持的省重点资助课题开题《田园式乡村小学教育的个案研究》论证期间,朱小蔓、李吉林等专家与南通师范学校跟随我从事乡村教育实验的优秀学子合影(2排左起第5人为南师大教授冯建军,第6人为原通师校长朱嘉耀,第7人为教育家李吉林,第8人为准备赴任中央教科所所长的朱小蔓,第9人为时任江苏教科所所长成尚荣,第10人为时任南通师范校长李刚)。
     课题开题论证活动结束后,在崇明岛过江汽渡等候渡船到来,已是后半夜(摆渡受潮水涨潮时间限制),朱小蔓在轮渡码头与通师参加海永实验的学子不知疲倦地亲切交谈。
     朱小蔓在开题论证会上一番总结发言(部分),充分认可我非学院式的乡村教育探索。(《江苏教育》2003.9B.


朱小蔓倡导的情感教育,包括她提出的“教育爱”、“情感优先”、“情感素质”、“情感德育”、“情感师范教育”、“情感文明”以及这些年给予空前关注的“情感现象学”等,在我看来,都蕴涵了一种独特的情感本体论哲学内涵。朱小蔓在跟我进行的启发性谈话中曾多次表达过对“情本体”哲学的认同,在她的著作中也不乏对中西情感本体论的评价。情感本体论可谓源远流长,我国郭店楚简早就出现了“道始于情”的说法,古希腊发端于酒神文化传统的奥尔弗斯教主张光明神“爱”(Eros)为诸神世系始祖,天地万物之源,此后的数千年间,中西思想中的情感本体论从来没有停止过它极具魅力的言说,只是形态各异,一如朱小蔓在《情感教育论纲》一书中列举的“无意识形而上形态”、“伦理道德形态”、“审美形态”、“宗教形态”等等,她自己也根据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学说和现代科技与人文科学、文化哲学的整合趋势,提出了自己关于情感本质和情感教育“科学人文形态”的主张。


     中央教育科学研究所南山附属学校(当地人简称“央校”)奠基仪式(左为朱小蔓所长,右为时任南山区分管副区长罗敏女士)。
     “央校”落成典礼暨建校一周年校庆“全家福”,我此时接任校长。(二排讲台左起第3人为朱小蔓,左2为田慧生,左1为首任校长陈如平,右起第一人为本人)


不过,在同样源远流长并且在近现代更加强势挺进的理性主义哲学本体论及其孕育、衍生的理智万能、科技至上、物化社会凯歌高奏的语境里,情感并不被看好,它常常被视为理性的附庸或手段,甚至是被贬损和拒斥的。朱小蔓曾从教育的视角对此做过精辟的分析,她认为20世纪60年代中期,其间虽有人文主义教育运动的抗衡,但基本上是唯理智主义教育占统治地位,正如许多颇有见地的教育家一针见血指出的那样,这种教育严重忽略情感人格的培育,是“忘记了方向”、“丢掉了另一半的教育”,现代化进程产生的科学与人性的二律背反,更加剧了人们的价值遵循的困惑,情感本体论呼之欲出,但唯理智主义却依然甚嚣尘上。在这种情况下高扬情感教育,面临的挑战可想而知。朱小蔓曾慨叹她做的情感教育常常被认为是不可能实现的“乌托邦”,而她从事的这项事业也许是“为身后”而做,听来令人感慨万千。我们也许能从中体味出几许悲怆,但更多领略到的是一个思想家对教育理想信念至死不渝的执着!

其实,朱小蔓应该为她的坚守感到庆幸,因为情感教育蕴涵的情感本体论所达到的哲学高度是前所未有的,它所指向的美好前景也是令人神往的!


     深圳南山“央校”实验遇到苦恼,深夜致信朱小蔓,倾诉衷肠。(收入拙著《教育的可能》)


     在我最需要引领、扶持的时刻,朱小蔓总是能如约而至,来深圳南山“央校”,支持我从事的“都市田园教育”实验以及新学校文化、新公德启蒙、新课程实验、新队伍研训、新管理模式等方面的探索,这是怎样的慈母般的博大胸怀!(上图:左1为朱小蔓先生,左1为杨启亮教授,左2为班华教授;中图:左1为朱小蔓先生,左2为时任南山教育局副局长贾非博士;下图:左1为朱小蔓先生,右1为《光明日报》资深记者宋晓梦女士)


      朱小蔓多次莅临“央校”讲学布道,为这里带来簇新的智慧。

 

本体论是一个十分复杂的哲学领域。古今中西产生过各种各样的本体论界定,流派众多,聚讼纷纭。在我看来,本体论虽然聚焦存在的本原或基质,但却不是孤立的,而是与方法论、知识论、价值论、目的论、实践论等有着广泛而内在的关联。本体论既然向我们展示存在的“根”、“基”、“本”、“原”,让我们洞悉人生,大彻大悟,也就必定能让我们从存在的根本处看到它显现在知识、价值、目的等等领域丰饶而美丽的景象,领略“根深叶茂”的内在关系。真正的本体论必然是指向并回归到活生生的人的世界,成为马克思所说的真正意义上的“关于人的科学”!

只有真正的“关于人的科学”,才能赋予情感这一人类世界最古老、最神秘、最深邃也最动人的人性,以空前丰富的本体论内涵。情感本体论一旦做到这一点,无疑将在人们生活的任何一个领域(当然也包括儿童成长的教育领域)产生全面而恒久的影响,成为通往人类家园、人类解放的一条救赎之道。我深信,朱小蔓的情感本体论以其丰富的内涵及其情感教育论是能做到的。去年我在第十届情感教育国际论坛暨朱小蔓情感教育思想研讨会的专题演讲中曾用“一元”、“本源”、“自圆”和“因缘”等概念来解读朱小蔓情感教育昭示的情感本体论内涵,这里再略加阐释。

一是情感一元论。

人的情感究竟是感性还是理性的,在很长时期内一直存有争议,并陷入朱小蔓所说的“二歧式对立”,她根据马克思的人性学说提出了一个一元论的情感假设。马克思曾指出:“我的本质活动的感性的爆发,在这里是一种成为我的本质的活动的激情。”(《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本质活动的感性的爆发”意味着情感是感性与人的内在本质的统一。朱小蔓指出:“情感教育体现了人类这样的本性:理性永远需要感性的显现和感性的载体,但感性必然要通过知性的中介使自身蕴含理性的质。情感教育追求的目标是:情感的感性外观经过知性中介而使人的情感与理智并行发展,互为手段,互为目标,最终使理性达到不仅有高理智,而且有高情感的丰满境地。”(《情感教育论纲》)在这里,朱小蔓虽然对情感的感性和理性做了辩证的阐释,但很明显还是倾向于情感的感性一元论的。进一步讲,感性与理性的二元分立实质上反映了主观与客观的二元分立,只有情感(包括爱)才是超越二元、主客一体的,更能体现人的本质。比如,在柏拉图看来,爱(Eros)本意为合一,憧憬与真善美合为一体,虽难实现,却不能阻止人们对它的追求。法国现象学家杜夫海纳也说过:“只有当主体是一个具体的主体、真正人性的主体时,它才能够有情感。”在情感中,主体“身含世界,世界也含有主体”,二者类似于一种“爱情”的关系,并揭示人的“存在的完满”。(《美学和哲学》)情感一元性的意义就在于,它可以帮助我们建立一种对待世界与他人的一体化立场与方法,以此审视和把握世界,保持人与世界的悦纳、融洽而完满的关系,而这恰恰是单纯的理性所不具备的,尽管理性可以丰富情感的深刻内涵,提升情感的内在品质。

二是情感本源论。

情感是具有始基性、本源性、创造性、动力性的生命现象,它对于生命世界的所有领域如身体、道德、知识、审美、信仰等等的影响,都具有“发生论”的意义,这是众所周知的。不论是人类最初的神话还是儿童最初的童话都是以情感为基质的。即使看上去充满理性的知识也离不开情感的始基作用,比如毕达哥拉斯把“理论”理解为“热情而动人的冥想。”德尔图良认为“信仰是一切研究和发明的先决条件。”爱因斯坦则把“宇宙宗教情感”看做“是科学研究的最强有力的、最高尚的动机。”可以说,没有情感的始基、驱动和创造,总之“发生论”的作用,无论人类还是个体的生存与发展都是不可想象的。朱小蔓在《情感教育论纲》一书中,从人类生存的适应机制、认识发生的动力机制、行为选择的评价机制和生命的享用机制等方面强有力地证明了情感的本源论本质,摈弃了传统心理学认为认识是情感的基础的偏见,丰富了对情感本性的认识,对于重建我们的教育教学体系,改变它们的流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三是情感自圆论。

仅仅证明了情感的本源作用,并不足以确立它的本体地位。其实,情感始终伴随人的发展过程。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曾用“圆圈”设喻,形容精神成长的历程,认为它是自主运动、循环往复、螺旋上升、以致无穷的。情感之于生命成长和发展,如朱小蔓所说,是全过程、全方位的,它对生命人格的全部领域始终都有牵引性、弥散性、纽带性的作用,惟其如此,生命才会笼罩绚丽而丰润的色调。换言之,情感对于生命发展,不仅是本源,而且内在于它的过程,更具有终极的目的论性质。它也是一个“圆圈”,不断地促进人的“自我圆满”。如果说,人本身就是目的,那么,在某种意义上也等于说“情感就是目的”,它意味着人富有情感诗意地栖居大地,意味着完美人格的生成,情感文明的奠基!这也正应了马克思的讴歌人类理想未来的那番话:只有在发达工业的基础上,“人的激情的本体论本质才能在总体上,合乎人性地实现。”在这种条件下,人的情感的丰富性意味着“人的本质力量的新的证明和人的本质的新的充实。”(《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

当然,情感驱动、渗透、引领生命各个领域的发展并不是线性的,还是用黑格尔在《精神现象学》中的话来说,它是不断从自身出发,通过“否定物的严肃、痛苦、容忍和劳作”,再回到自身的过程。黑格尔还用“苦恼意识”深刻地揭示了精神发展的曲折性。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也提出人是“苦恼的存在物”这一情感本体论命题,来揭示情感发展的辨证性质。朱小蔓曾结合人的生命发展阶段的特性,对人的情感世界发生变化、人生经验发生改变的过程进行了精彩的描述,认为它“由情动—感受、体验—理解、价值化—人格化三个相互联系并相互过渡的过程构成,三者之间是后者包容前者的递升关系。”(《情感教育论纲》)值得注意的是,她并没有落入那种片面强调“快乐”之类肯定性情感发展与教育主张的窠臼,而是充分揭示了其中的复杂性,指出:“情感教育高层发展的内向化水平体现在:主体内部必须体验价值冲突带来的焦虑、痛苦、忧患等情愫。从根本上说,高级的人类情感不是停留在适应的水平上,而是在把握文化价值的序列中实现的。”她吸纳了文化哲学关于人格形成基于处置情感冲突的积极见解,认为“教育如果不进入这一‘冲突圈’,就始终是外在的、不触及灵魂的,因而也不会对人格真正起作用。”(同上)我之所以用“情感自圆”说来概括朱小蔓这一卓越的见解,是因为在我看来,人性发展从根本上是情感生命的演进,理性只是情感的伴生成果,理性最多是“自圆其说”,而情感则是“自圆其成”,是不断通过化解诸如能动与受动、感性与理性、自在与自为、个性与群性等众多矛盾中,经历苦乐悲喜的丰富体验,从一个起点到一个终点,周而复始,幸福而坚毅地行走,缔造完美的人生!

四是情感因缘论。

我觉得,情感世界的“因缘”性不同于与理性世界的“因果”性,它更深刻地彰显了情感本体的存在论意义。这个“存在”不是传统哲学外在于人、只诉诸人的理性的“客观存在”,而是现象学意义上的那个与人密不可分,人置身、参与、创造、享受于其中,充满人文诗意的“活的世界”(或译“生活世界”)。所以有哲学家把这个“存在”翻译成有别于传统哲学的“缘在”,确实能揭示生活世界无法用科学“因果”概念来解释的“因缘”性:人与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是一种在不完全可以预知或预设的境遇中通过微妙至深的情感纽带作用出场、相遇并走向和合的“缘分”,也即“因缘际会”,才得以建立起来的。这种缘分和际会是诗意性、在场性、生活性和实践性的。因此,尽管生活也十分需要理性的支持,但如果我们对世界一往情深,偶得机缘,就无需刻意甚至机械地割裂情与理、施与受、主与客、行与知、道与器、体与用、本与末、有与空等等关系,大可安之若素,随缘自在,如此理解、体悟宇宙人生之道,比理性更透彻,更通达,因而也更容易抵达澄明之境。

我认为,正是因为更钟情于这种行知合一、情理交融的“因缘际会”,朱小蔓从起初比较纯粹的情感与情感教育哲学致思,到后来一边致力于哲学思辨一边转身中小学一线教育现场,并热情鼓励众多后学投身各种不同教育模式的情境化、田野式、实践性研究,或鼓呼造势,推波助澜,或指点迷津,点灯引路,可谓殚精竭虑,倾心付出。这种研究立场和方法论的转变本身就源自她信奉的情感哲学的内在蕴涵与诉求。惟其如此,才使她的情感教育哲学不仅更加体大思精,而且也更加充满诗意,更加血肉丰满,给我国基础教育推进她竭力倡导的以“情感文明”为核心的精神文明建设,带来博大而簇新的智慧,并使她具备了像晏阳初、陶行知、陈鹤琴、李吉林等人的大家风范。

我们知道,情感最根本的规定同时也是最高的境界即是“爱”。黎巴嫩伟大诗人纪伯伦说:“在爱里一切都得丰足。”(《爱》)美国著名学者索罗金说:“爱的经验是幸福的最高形式。”(《爱之力与爱之道》)朱小蔓用她一生的“教育爱”无私奉献给了中国的教育事业,虽然走得太早,令人扼腕,但是她慈母般圣洁的爱滋养了万千学子丰足而幸福的人生,因此,她的人生也是丰足而幸福的。我相信,她创立的充满真爱的情感本体论和情感教育学必将成为中国教育伟大复兴道路上最弥足珍贵的一笔精神财富!


我心目中的教育界“智慧女神”朱小蔓永远和我们在一起!(上图:摄于2003年访问学者结业前夕,应朱师之约赴中央教科所汇报南山“央校”实验体会;下图:摄于2013年南通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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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白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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